第(2/3)页 冷欢笑道:“我幼时被父亲逼着读诗练字,后来居然也就成了自己的喜好,不过也只是皮毛而已。” 上了二楼,迎面的墙上挂了一副字。 谁能书阁下,白首太玄经。 冷欢忍不住赞叹:“飘若浮云,矫若惊龙,这行书的功夫绝非一般。” 郑姨不由得微笑道:“这是二爷的字。” 见冷欢疑惑,她解释道:“独酌家中排老二,出来闯荡后大家就一直都称他二爷,连我自己也叫惯了,改不过来。” 冷欢点头,跟着她继续往前走。 进了一个房间,冷欢环视四周,房内布置得清静幽雅,却又不失大气。 “这是我和二爷的房间。”郑姨笑着看她,从衣橱里拿出一件衣服来,“一会儿有晚宴,听风把你交给我,定是要我帮你打扮打扮。你看这件旗袍可好?” 冷欢这才仔细打量她手中的衣服,月白色的旗袍,袖口和襟口都绣着粉紫的梅花,格外优雅秀气。 她微笑点头道:“真是好看,比那些老外的晚装不知漂亮上多少倍,有劳郑姨费心了。” “客气话。”郑姨笑着摇头,“不过是旧物而已,当初二爷送给我的六十岁生日礼物。” “郑姨已过六十了吗?”冷欢又是一惊,不置信地望着眼前姣好的容颜。 郑姨微笑道:“我今年六十八,二爷都八十了。” 冷欢惊叹:“真是看不出来。”她将手中的旗袍推回,“这么多年您还将它保存得崭新如初,定是极为珍贵的,我不能穿。” 郑姨笑道:“我是最喜爱这件,可是这几年养得太好,穿上了难受得紧,放着又可惜,我看你比我清瘦一些,正能穿。你要是再推辞,我可就生气了。” 冷欢拗不过她,只好换上,郑姨又从桌上的锦盒里拿出一对耳环替她戴上,白嫩的耳垂上,两颗珍珠莹润夺目,发出柔和的光。 “宝髻松松绾就,铅华淡淡妆成。”郑姨看着镜中的她忍不住轻叹,“听风真是寻着了个宝,一看就想让人掬在手心里疼。” 冷欢看着镜中的自己,双颊微红,她真能成为他手心里的宝吗? 站在楼梯转角,叶听风正与一干人应酬。在人群中,他永远是最亮眼的―伟岸的身形,俊逸的面容,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。 “听风。”她轻唤,水眸眼波流转,成功地赢来众人的目光。 月白色的旗袍,随意却不失精致的发髻,有些迷蒙的双眸,她似一株开得幽雅的冬梅,散发出清冷却撩人心弦的香气。 他怔了几秒钟,静静地看着灯火辉煌里的她,眼里有讶异、惊艳及……恼怒。 他又怎么了?冷欢有些不解。 他向她走来,搂过她腰的那刻,俯身在她耳边低语:“我应该把你藏在家里。” 冷欢的脸一烫,他却已撇过头,神色自若地望着人群,只是嘴边有丝淡淡的笑意。 大厅正中,有一位身着旧式长袍的老人,一眼望去,十分儒雅。 叶听风领着她走过去,叫了一声“爸”。 老人和正在交谈的几个老外打了声招呼,便转身看向他们。 冷欢瞥了一眼正客气离开的那几人,个个有头有脸,是常在媒体上出现的面孔。 离得近了,才发现眼前的老人看似温文,却目光锋利,不怒自威。 冷欢不卑不亢地对上他的视线,微笑着向他伸出手,“老先生好,我叫冷欢。” 叶独酌眼里闪过一丝惊讶,随后一笑同她握手,“冷小姐好。” 第(2/3)页